值得我喜欢的东西不多.能让我热爱的很少.用文字记录下来的更是寥寥.
 
 

【张清中心向】舞鸾虽在不惊尘

-全是造谣,除了琼英都是cb 向

  


  

  张清拜别父母时才十七,那时他已经闯出了一点儿名气。

  他的父母只是老实的庄稼人,但张清这小子从小顽皮不爱读书,小的时候就是这片孩子中的老大,扔石子是一扔一个准,让的这些孩子什么都听他的,他也有做人“哥哥”的自觉,若是有人斗殴只管来寻他,被旁人欺负也只管来找他,他总有办法解决的。

  年纪稍大一点后,他不愿走父母的老路子,更不想读书,凭着飞石的绝技也就稀里糊涂的去参了军,他自幼就是要为人先的性子,入了行伍之后也是,要么不做要做就是最好的,很快就在一众新兵中脱引而出,成了有名的虎骑。

  许是年纪轻又生的好,周围的人总是多照顾他些,他原也不是容易害羞腼腆的性子,处事更有自己的一套法子,又很机灵,自然入了上峰的眼,要将他调去东昌府。

  真是少年肆意,胆子也大,一个人就从彰德府走到了东昌府,递交文书的时候,左后卫还当他是来走亲的,认真看过才知道他是被调过来的军士,见过太守之后他就进了府军的大院子。

  张清刚来时也不曾在上峰面前长脸,还是后面护城出的名,那次贼寇攻城,他站在左副将身后,看着两位副将都败给了为首大将,将士的表情都很难看,他也被对方的挑衅生生激出三分血性,他请战上马,一人站在前面,对方见他年青,大笑东昌府无人,张清也不答话,那人笑声未停早被一石子打下来马,满口是血。

  原来张清平时练武也只是用些枪棍,虽也厉害却未有飞石这般摄人,那日挑衅者皆被张清击倒马下,左右副将与他配合甚妙,不曾叫人近了张清的身,张清的石子更是指哪打哪,如有神助。

  也就是这一战,没羽箭的名头闯来出去,张清也成了东昌府年青的兵马都监。




  当日梁山来围,他看见董平时,心情万般复杂,他东昌府与东平府互为唇齿,董平投敌让他更是生气,他与董平神交已久,只是身有护卫之职不曾比试过,此番再见竟是敌人。

  他大喝一声董平,也知自己近战定赢不过他,只是寻找时机飞石,虽此战未败,可他的左右副将皆是被擒,太守压根不在意两位副将的性命,但张清如何能不在乎,那是他的战友,他能护卫东昌府这么多年离不开他们二人的帮助,自是心中烦闷。

  所以被推入水中时他并不意外,被按着脑袋在水里,因为窒息痛苦的呻吟,在水下也不知挨的谁的脚,他还分神苦中作乐的想,派了这么多人来抓他真是看得起他呢,最后还是林冲喝退了他们,将他绑了去见宋江。

  张清知晓他们必定心中有气,任谁一天打了他们十几个兄弟肯定是有些火气的,所以他一言不发的配合他们,被横绑在马背上,微闭上眼暗暗思考宋江此番为何。

  他不是没听过宋江的美名,甚至这梁山的大部分人他都知晓名号,他偷偷睁眼打量着林冲,刚刚只是一个照面他就知晓,自己哪怕飞石在身也是打不过他的。林冲像是觉察到他的目光,回头看了他一眼,张清心下一惊,赶紧低头躲过,终究少年心性,还是不服气,又转头狠狠的瞪了上去,林冲也不生气只是低低笑了一声,打马走他身边过。

  少年自是骄矜嘴硬的,等林冲真要和他比试比试他也只能胡乱找些借口拒绝,许是平时被照顾惯了,宋江说要放他走,他先想到的就是得寸进尺要他的左右副将,虽然觉着不大可能但嘴比脑子快,立刻说了出来,果不其然被拒绝,在被阮小七推搡着走时,他轻轻的哼了一声,还是那副桀骜的样子。

  这是他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这群老狐狸看的透了,吴用轻笑,“好一个少年。”




  张清其实不怎么想以前的事情,落子无悔,他向来坦荡,做了就是做了。

  他可以说是半逼迫上的梁山,哪怕看着燕青不爽,可终究是和燕青的关系更深厚些,他就住在燕青旁边的院子,风景不错。哪怕坐上了交椅,他也习惯独来独往,他毕竟伤了许多人,那些人虽不至于找他寻仇,却也不轻易与他交好,他也不在意,入不得他们的圈子又如何,他飞起一颗石子,正中莲心,又反射打到池边的柳树才落在地上。

  他拍了拍手,心情舒畅许多,他从宴会上逃过来,身上没占上几分酒气,此时他就捡着石子扔着玩,嘴里哼着歌,往自己的小院子走去。

“张清兄弟。”

  张清转身,就见林冲站在他身后十步远的样子,青年脸上呆楞,噌的变红,他又神游天外,不曾察觉到林冲来了,他微微低头,喊人却不扭捏,“哥哥怎么这时候在这?”

  林冲走进他两步,“那怎么兄弟你这时候在这。”

  对上林冲似乎洞察人心的眼睛,张清无所谓的扭头笑到,“席上无聊,就准备回去了。”

  林冲无奈一笑,少年嘴硬。陪着他走了一段路,看着张清时不时打出去玩的石子,林冲突发奇想,“虎骑能否与我比试一场?”

  张清闻言惊讶的看向他,眼里透出火热,急急的说,“你要让我用石子。”

  林冲失笑。




  也不知道是谁说出去的,那天大半的头领都去了练武场上看两人切磋,张清知道自己的棍棒定是打不过林冲的,比武场上还在耍赖嚷嚷着让林冲开始先别近他身,林冲还没说话,下面的看客倒是吵起来了,“你这么说不如叫林冲哥哥直接让你赢好了。”“好不要脸。”“倒跟小孩子一样耍赖。”

  张清脸有些红,林冲好脾气的笑笑,但他确实开始时没近身。

  确实如张清所料,他用上石子还是打不赢林冲,他努力将林冲的丈八蛇矛推开,自己翻身下马,将落在地上打磨好的石子捡起来,“打不赢,不打了。”

  燕青笑着迎上来揽着张清走,“甚少有人打的赢林冲哥哥,走,喝酒去。”

  张清推推他,“一身汗,你也不嫌脏。”

  燕青笑着锤他,“你我兄弟,就是同榻而眠也使得,我又怎会嫌弃你。”张清拍下他的手,头也不回,“我嫌弃。”只听满堂大笑,张清也跟着大笑起来,毫无阴霾。




  混熟了之后,张清那点被包容长出的小性子也就渐渐出了头,哥哥们也乐得包容他。这其中他与花荣关系最好,两人一人用箭一人用石子,时不时的比上一次,倒有些惺惺相惜,只是他和董平仍是淡淡的,两人虽职责相近,认识的也早却不常说话,相见时也总觉的尴尬。

  这日他打了只野兔去找花荣喝酒,刚进院子就看见董平坐在石凳上与花荣说话,张清进也不是,出也不是,拎着兔子无所适从,还是花荣将他喊了进来,说了声真巧,就把他拉进来硬让他坐在董平的旁边。

  那只野兔被花荣叫人去处理了,他尴尬的盯着花荣,只是喝酒。

  他大抵猜到花荣的用心,伸手给董平倒了杯酒,又若无其事,掩耳盗铃的给花荣又倒了一杯,董平愣怔过后,仰头干了,张清于是又给他倒了一杯,董平连饮三杯,张清给他倒了三杯,骂道,“又不是没酒,喝这么急做甚么。”

  花荣看着张清笑,张清装着凶狠的瞪他。



  张清以前是孩子堆里的老大,没想到到了梁山依旧是,那些孩子总是喊着叔叔围绕在他身边,每当这时总能听到兄弟们的调侃,无非说他还是半大的孩子,又说要给他说亲,吓的他溜的特别快。

  他也没想过往后的妻子会是什么样子的,直到他遇到了琼英,一见钟情,就是想娶她和她在一处,与她一起他就开心。

  虽说过程坎坷,总归结局是好的。

  他笑吟吟的给妻子鬓角带花,用宋江哥哥的话说他们是飞石定情,他在心里反驳,不是的,明明是梦中就定了终身的,除了琼英在不会是别人了。他们互爱互重,旗鼓相当,互相包容,是对神仙眷侣。

  他笑着和怀孕的妻子道别,偷偷亲了口琼英的肚子,笑着,“小崽子,等阿爹我回来。”他那么爱小孩,一定能把他养的很好。



  弥留之际,他看着董平扑上来,艰难的笑了一下,这个哥哥真是个傻的,又想起在家养胎的琼英,终究是见不到了,好可惜,时间过的好快。不过来人间过一遭,这就要回天上归位了,还是不甘心,离开的太早,满目皆是芦花荡,淹没来路,不见归途。

14 May 2023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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